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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0章


◎(+29k)等这阵事忙完,回去扯证结婚,别闹了。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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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走进秀场,唐鹭择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,一则晓得余琅易在,她不想引起他的注意;二则避免遇到公司的熟人。虽然大概率遇不到的,因为同事一般不会到这里,而上层领导也并不认识唐鹭一个小文员。

        很快t台上开始走动起来,今天的秀展分上下两场。皆是国内外的新起之秀,风格鲜颖丰富,唐鹭头一回看,看得十分专注,不时用手机录一会屏。

        王曜坐在身旁,饶有兴趣地凝着她的侧脸。光影打照下,唐鹭脸颊白皙丰韵,娇俏的鼻子,樱桃般的红唇微微撅着,一抹天然倔强与妩媚。

        冷气开得足,王曜便伸出一臂,体贴地虚虚护在她肩侧。唐鹭起先没察觉,待发觉了,便对王曜说:“不好意思,我只光顾看台上了。曜哥你怎么老盯着我,秀展也不看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曜浓眉下的眼眸含笑,桃花春风般温柔:“你看秀展,我看鹭鹭,我们互不吵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应该是情话,听自姑苏男儿的口中说出,莫名有一种异于余琅易的真实感。仿佛是触手可及的存在。

        唐鹭咬了咬唇,不晓得如何接话。睨了眼会场,没看到余琅易的身影,她就略略安心,不管王曜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中场休息的时候,两人去到外面的草坪。夏夜的草坪散发着植物甘香,有供人纳凉的白色桌椅,以及甜品瓜果水饮自取。他们各倒了杯果汁,挑一处绿植后的桌椅倚着吹风。

        王曜俯看唐鹭,唐鹭的耳朵生得可爱,耳垂娇小而白嫩,据说这样的女生性情总是柔和好哄。她今晚穿杏色的上衣,皮肤似雪洁白,锁骨纤薄,隐约可见衣下柔软如云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女人的所有都在自己喜欢的点上,王曜第一眼看见就想娶她。

        稍俯身,男人文质彬彬,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精致的首饰盒,对唐鹭说道:“上次收了你送的衬衣,一直思考回送个什么礼物。看到这对钻石耳环,蓝色的月光美人,像是专门为你设计的,瞬间就想到了鹭鹭,心想戴在你耳侧必定流光溢彩。送给你!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着将盒子递至唐鹭手心。

        唐鹭正在吸果汁,唇珠微抿,看得讶然。只见一对纯净幽蓝的钻石耳环,两旁点缀细碎粉钻辉映,在暗夜下散发光芒,有小字标签,用中英文写有[月光美人]的品名。

        是很美的,只看一眼就叫人心动。唐鹭真的对所有美的、漂亮、奢侈的东西都好爱,从前节俭限制了欲望,如今

        <看到却不掩饰喜欢。

        也许她天然就是喜欢,但习惯性掩藏了十年。

        唐鹭其实自己有耳环,很多还是余琅易送的,仔细想来,余琅易真的很会不着痕迹地送人礼物。她总觉得他不在意她,可如今默默发现,唐鹭的许多好东西都是经过余琅易而得到的,譬如化妆品,衣物鞋包,生活用度,各种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比她同时期毕业的同学舍友,都少了许多生活的拮据和跌宕,总之任意时候,哪怕她找不到工作了,也总有余琅易在而不必担忧;天下再大的雨,也总有他撑着一把大伞,在她公司的楼前不期而至(当然,他要上班则除外)。

        只因一切细微于生活,他又总爱淡然寡语,所以总是浑浑忘记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她一般很少上班戴耳环,觉得麻烦,所以王曜便只看见她用银针扎着。

        唐鹭不想收,连忙拒绝道:“是真的很漂亮,不过太贵重了,我不能要。既然是月光美人,那就等曜哥遇到了属于自己的月光美人,再送给她吧。衬衣本来也是余琅易打坏的,我买了赔给曜哥,不用记挂在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话中之意,自己都没察觉还在与余琅易共一方阵,余琅易打坏了,她来赔。可都分手了,她有何必要替他赔?

        王曜窥得了然,仍目光诚挚,应道:“鹭鹭便是我的月光美人,原谅我说得直白,如果鹭鹭收下我的礼物,我会感到莫大的幸福。这……也是我憋在心里许久的话了,一直没好鼓起勇气说,借着今晚的月色,忍不住直言道来,想听你怎么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如果可以,是否愿意让我有机会照顾你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稍许顿住,而后仿佛鼓起勇气地措辞,一幕不错看着唐鹭。

        唐鹭再是迟钝也晓得话中何意了,更何况她本来就是个爱想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唐鹭心跳嘭嘭的,这样的告白,单纯得毫无任何情愫欲望纠扯的痕迹。不像曾经与余琅易,先做了几次然后两个人分开,再回头找过来说“想和你在一起”。这“在一起”中的意味,便使得二人相视而站时,惦念起了个中缱绻缠绵,怎样也没了理智推拒,抱一处就放不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,此刻的告白是更为真实纯粹的恋慕吧?

        唐鹭想起闵知节说过的那些话,她咬唇犹豫了一瞬,然后说:“王总……曜哥,你这样说得我都不知怎么答了。听说端午节,曜哥还买了礼物去我家看望爷爷奶奶,爷爷奶奶一直夸你是个很好的人,我也觉得和你待在一起比较放松自然,说话温柔随心。只是,我从没有往别处去想。在我心里,曜哥就

        <是一个亲切的老乡和朋友。而我,刚和余琅易分手没多久,暂时真的没想别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余琅易坐在旁边一棵树后乘凉,隔着矮树丛,便听到后面的对话声。他本是心里烦闷,过来专门找个清净地方的。岂料他两个也过来,他便打算走,不想听他们逼叨,谈情说爱的,免得彼此不痛快。

        怎知听到这,却觉得和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,莫非唐鹭和小王总还没在一块是咋说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便宽肩往椅上靠,坐着不动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王曜问:“是因为我不够好,鹭鹭不喜欢,还是因为小余哥,你暂忘不了小余哥。恕我冒昧,鹭鹭和他谈了多久?”

        唐鹭直言不讳地回答:“我和他在一块快三年了,他是我第一个男朋友。理智上我知道我放手,以后就不会在一起,可情感上暂时还没有全走出来。我承认我很爱他,我们共同走过的那些时光,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消散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扫了眼四周,这附近比较安静没人,猜着王曜应该也是特意选在此处说话的,接着道:“曜哥是个很好的人,随和包容,又风趣,但我不能尚处于模糊中的状态去接受别人,这是对自己的不负责,也是对曜哥的不公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曜扯了扯嘴角,温和道:“我不觉得不公平。无论任何时候,鹭鹭肯答应我,对我而言都是莫大的欢喜。我对鹭鹭是一见钟情,在酒店成团时乍然看见你,仿佛就明白这次旅游的目的,便是为了遇见你。那时你身边还有小余哥,我只把这份悸动藏在心里,没想到后面第二次第三次遇到,而你又与余哥分手了,我便想争取一下。毕竟时间飞梭,错过了就生怕没有了。鹭鹭可以先不用告诉我喜不喜欢,我想知道,你是否讨厌我?”

        余琅易在树后听得冷笑,他坐在白色休闲桌旁,修长手指捻着玻璃杯,睇着里面透明的雪碧,酸涩得像一杯白醋。

        心下醋意滚滚,果然这货没白打,直接从开始就没估错,老早就盯上他家唐鹭了。却没想到唐鹭和王曜到现在也没什么,他不由百感交集,欣喜、意外、激动,仿佛劫后余生般的纾解,又满心自责与急切,想把她捧在怀里好好疼宠。

        小妖精,虐得老子苦!

        听到王曜问讨不讨厌,便暗自贬斥是个心机男。商人精通话术,唐鹭那般爱面子,不问喜欢,问讨厌与否,她能怎么答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女人就是个只会欺负余琅易的软包子,只会在他面前直白说讨厌,只会生气时裹着大半床被子,把他晾在边上不理他,只会把他快气到绝了,才会柔软小手捧住他的脸叫:“

        <老公,别板着脸了。”然后他又气又宠,兜紧她的小腰匍上去吻她,两人便又彼此柔情蜜意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搁外人面前,她那音域却软和得叫人打哆嗦,少有说薄凉话。

        男人蹙着剑眉峰,只淡漠地觑向天空,想听她是怎么说。

        唐鹭没想到余琅易之前猜的没错,王曜旅游时就有好感了,果然自己误会了他的醋意又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她也明白,王曜或许是个很适合做丈夫的男人。他温隽雅气,事业有成,对人包容,体贴心意,而且离家又近,风土人情等等没有差异,错过了后面未必有这个好。然而,不知道为什么,就是生不出对余琅易那种,一看见他就产生的悸动。哪怕对他爱也好,气也好,都被彼此牵动着心弦。

        也许世界上很多归于婚姻的感情都是这样,没有最初的刻骨铭心,但却是45度的温水最为舒适。

        唐鹭原本打算借机推却王曜的,结果被王曜如此一问,只得应答:“我并不讨厌,但还是觉得太突兀了。我对曜哥的赞赏很简单,还没到那样的程度……我们仍然做朋友吧!”

        王曜也没坚持,退一步宽和道:“可以理解,第一任男朋友总是难忘。但既然分手了,总要学着接受另外的人。只要鹭鹭不讨厌我,那没什么,我可以等。凡事总须有个过程,我们先以朋友开始,学着慢慢接受我可好?……不管任意时候,你若嫌弃我烦了,和我说明,我便退开,不给你任何压力。只要你能够开心,我王曜皆心甘情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唐鹭听得都感动,这是她头一次面对面被其他的男人表白示爱,且还是眼前王曜这般清俊儒雅,亦高挑成熟的姑苏老乡,搞得她都没好意思说太绝。

        唐鹭稍默,咬唇低头道:“那耳环你先收着吧。就先还是朋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知唐鹭已是给予接近的空间了,不好对她太急切。王曜只得照做,继而语气便瞬然体恤,颔首轻语:“行,我就先收着,等几时鹭鹭点头了,我再亲手给你戴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边的人群热闹起来,三三两两往展厅回去,唐鹭微卷的睫毛如雾,王曜俯身拂她发丝。两人对视,他的唇接近,莫名地唇角颤了颤,一瞬温柔气息弥漫,就快要在她的额头上亲吻。忽而他的手机却响起来,打破了氛围。

        唐鹭连忙退开他,略松了口气。她觉得自己怎的也有点懵掉了,这么快就,她刚才差点做了什么?和别的男人碰嘴唇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幸得王曜拿起电话,对唐鹭歉然道:“我去接个电话,鹭鹭你先进去。”说着往另一边的方向走去,融进夜色里

        <。

        唐鹭这才平静心,绕过那棵树,准备拐另一道门回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岂料绕过树,却看到某人寡冷地坐在树下一张白色圆桌旁,桌上还放着他喝到一半的雪碧。

        显见坐了有阵子了,不是刚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已经换上了日常的着装,宽松的休闲长裤,勾勒着笔展英挺的身型。面庞上看不清什么表情,漠然平视着,丰泽唇瓣轻抿。

        可透过那眸光,却仿佛任意角度都掖着一点按捺住的笑弧。甫一看到她出现,微微恍了恍神,眼睛是幽怨又吃醋且气郁的,只是静默地盯着她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这样傲娇示弱的表情,天晓得唐鹭从前有多爱。

        每次都有种反虐到的快感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此刻的唐鹭顿时又羞又恼,她想到自己刚才被他听去的那些话,默了几秒,盛怒道:“余琅易,你无耻,故意坐在这偷听人讲话!”

        呵,余琅易终于勾唇,有了几分鲜活的容色——真是对他栽赃扣帽的时候绝不留情。

        男人语气悠慢沉稳的,启口说道:“有那必要?自己看时间,哥可比你们早就坐到这了。你当我爱听那小王总心机绿茶?我要是站起来,又怪我打扰到你们说情话,怎样都你有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着打开手机相册,递过去给她看。

        唐鹭接过来,原是他在那时间之前拍的一只小猫咪,白色的毛,胖墩墩的,他的拍照技术一向厉害,怎样的角度都拿捏特别好。

        对唐鹭是讨好的,他想过各种可能,就没猜到两人根本啥也没发生过。此刻虽克制地板着脸,可那俊颜上的凤目眉角与唇,都仿佛冰雪消融般的绽发暖意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真想打自己两巴掌,下次能不能别气涌上头就冲动,该冷静三分钟想想,唐鹭她是这样的人?虽然她那天晚上胸前的红痕与浪荡,实在叫人误会,但此刻想想,可能是因为生气吧,她偶尔生气时,便会在情事上故意放肆。要么他怎说她乖巧的背后,有一丢丢别人没有的野。

        余琅易此刻便是态度非常谦恭端正,而又气闷与渴念。

        唐鹭把手机丢给他,泄气地说:“那你不可以捂住耳朵,不可以塞耳麦听歌吗,可恶你!”

        话毕转过身就要走。

        余琅易整个的气场温和她都感知到了,他稍许颔首低头时,嘴角噙住克制笑意,她也看到了。不喜欢这样的感觉,好像两个人已经没有误会了似的。被他知道了自己想法,并没和王曜如何,仿佛散失了阵地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他做过那些事。

        <

        本来被他构陷和王曜,唐鹭气得私下哭过几次,尤其分手前最后一次开房,他完事儿了却那么问她。唐鹭都没法想通,这个男人是如何做到在怀疑她已劈腿之后,还与她那样亲密无间的。后来干脆气绝了便顺驴下坡,直接让他心死分彻底算了。结果现在什么都被他听去,刚才似乎还说了很爱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唐鹭跺脚走得很快。

        余琅易睨着女人熟悉的背影,紧忙两步上去攥住她小手,高挺身躯俯看她说:“挺尖啊你,别走,下午给你发消息不回,晚上跟绿茶王总来了!把我折磨这么久,现在还想折磨到啥时候?我是没戴耳麦,我要戴了,都不愿意听你们叨逼,你自己说说看,小王总哪句话我有冤枉了他?”

        二十天没这样近距离地说过话,只觉什么什么都那般的柔情旖旎。唐鹭不想看他,咬唇瞅地板,又抬头凶冷:“你更尖!一,我没收到你信息,你所有的聊天记录我都删除光了。二,你自己做了什么了,还能在这跟我装深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嘚瑟。”余琅易默然抓起她手指,嗔宠地啮出两字。

        给她手机发了资料,说:“我能做什么,我除了整天想你想得茶饭不思,我特么就只上班了。给你发了图你自己看看,可别说我不在乎你。我是尖,可我哪都没你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着睨了她颈下,前面尖后面也翘,快一个月没怎样了,想她想得都快要冒烟。

        夜色迷蒙,树荫有淡淡花草香,他宽松修长的长裤下,仿佛睇见隐约异动。他的身高比例是真的迷人,健瘦宽展的,亦是真惦念她了。唐鹭不理他,虽然她也空着很久了,有时也渴望,可他休想再沾她一根指头了现在!

        低头看,却是王曜的银行征信记录,欠了一千二百多万元。

        唐鹭仰头看男人,说:“你调查他干嘛?和我又不相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不相干才怪,方才隔着树丛听那边对话,分明给人留了机会。

        余琅易沉声应道:“之前你一口一个男朋友,我只当你真看上他了,你要真看上,我没法阻拦。可我得先确认这货人靠不靠谱,才能甘心放下手。结果,投机倒把的商人。呵,还了十年的债你还不怕,这还要再背上多少年?”

        没想到真分手时,他还是个这般周到大度之人,不是醋精投胎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唐鹭羞恼还击:“我可没说答应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余琅易挑起眉峰:“嘚瑟吧你就。我要再不说点啥,只怕你没几天真就如何了!”复环过手臂,兜住她问:“刚才那阵子安静,差点就跟人

        <亲上了?你要真敢和他亲,可别怪我折掉他胳膊!”

        不提这还好,提这唐鹭顿时生气,拧了他一胳膊,微扬嗓音道:“余琅易,你再给我疑心病重你试试,管好你自己再来说我。那是我自由,我随时都可以找别人再亲回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余琅易痛得揪眉头,不明所以道:“搞啥呢?吓唬也吓过了,气也气过了,二十多天不理我,把我折磨得够够的。我是管好我自己,可我也想被你管,你不管我,我心都是空的,嗓子疼了想念你炖的梨汤,想到你在给别人做饭,心都跟着抽疼。我承认我有错,一切都是我不好,可现在恒御的误会也解除了,还能怎样?等回头我给你跪搓衣板,这次不带借口的,能别闹了成不,唐鹭鹭?”

        那温柔的嗓音,暖和大手抚着唐鹭颈后青丝,托去他的怀里贴着。硬朗喉结轻轻磨弄着唐鹭额头,在夏夜中感觉自然而贴心。完全不像与别人,有着奇怪的抵触和别扭。

        隔着彼此薄薄衣裳,此刻都听见他胸腔里赤忱的心跳。

        唐鹭差点儿就动心了,好恼火这样的感觉啊,她不可能再与他和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唐鹭便挣脱开来,冷硬道:“你说这些有什么意义,我们都分手这么久了,不会再有以后。你爱跪搓衣板你自己跪去,我不想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明明她白皙脸颊写着娇憨与缱绻,怎的就是不肯放软。

        余琅易英隽脸庞俯下去,蓦地衔住唐鹭的唇瓣,炙热的气息逐渐在二人的唇齿间蔓延,空气中传来胶着的轻响。唐鹭始终心存抵触,但却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纠缠,汲取。

        好一会儿猛地把他推开,男人的唇沾了她的口红,整张隽脸都变得润泽生动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只这短短一会儿功夫,那许许多多熟悉的缱绻又回还,余琅易顿时满心满眼里又都被她充满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余琅易柔声问:“咋了又?再过两个多月就正式恋爱满三年,轻易说啥分手?之前是你奶奶不同意,周太偏听偏信,现在误会都解除了,我们一起做做老人家的思想工作。等这阵子我事情忙完,就回去扯证结婚,别闹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说得无比认真,清正脸庞上目光澄澈。唐鹭何尝不也觉得这样挺好呢,是顺其自然的结局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他到了现在,仍然对自己隐瞒去找公主开房过夜的一事。他是想就此掩过去是吗?

        唐鹭便豁出去质问:“那得你问你自己,你在苏菜馆碰到我那天晚上,去了哪里?余琅易,你变坏了,我决意无法再接受你!而不管怎样,事故都是恒御出的,奶奶未必肯被说

        <服,我也想过自己的生活,不想和你结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推开他要走。

        余琅易身板轻轻一搡,马上就明白过来,必是又他吗照片什么被拍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也没辩解,许多事要么等搞定老钳之后一块说罢。一点一点挤牙膏,挤一次吵一次,吵着吵着都快吵散了,莫不如一次搞掂!

        男人便顿地肃然问:“在哪看到的?都看到什么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那隽挺的身躯俯下,表情好生肃穆。

        唐鹭越发暗暗心凉——连解释都不带解释的,哪怕抵赖几句她可能都会好受些。

        唐鹭淡淡答:“手机,有人发我照片,在酒吧里有,在酒店时也有,那女人穿的淡紫色,你没理由推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余琅易轻哼道:“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,你等着,我找人给你解释!”然后就由唐鹭过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接着给小崔打电话,冷郁道:“那天晚上是不是你没事给唐鹭发了我去酒吧的照片?周太让你试我,我随意,可我没同意你们去骚扰唐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琅总的嗓音里噙着狠怒,听得小崔紧忙解释:“没有,这件事必然误会了,周太叫我试的只是琅总。再说,即便她让我发,没有琅总的吩咐,我也不敢轻易发给唐小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余琅易晓得小崔并不会对自己撒谎,便短促道:“你去给我查查云锦那货,你找人试探我那天晚上,他的行踪在哪里?”

        小崔默了一下,稍明白用意,应道:“好的,我马上安排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余琅易颔首,在原地默等着。

        不到二十分钟小崔电话打来,他接起,听到说道:“琅总,那天下午云锦也买了沪都飞g市的机票,我前脚走,后脚他就跟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好小子,竟然敢暗中盯梢,跟我玩阴的!

        余琅易磨了磨唇齿,哂笑说:“把他的那些视频照片全部发给沈小姐,不必留情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……”小崔听得一顿:“会不会太绝了。”才刚结婚没几个月,忽然就离,不得掀起轩然大波。

        沈家有一儿一女,沈二小姐是沈家的宝,也不晓得怎的就被云锦忽悠了。家里宠沈小姐,使得云家也增光,岂料这云锦不知足,背后的野草还滥扯着。

        余琅易说:“让你发你就发,这才结婚没几个月,孩子还没生,发了沈家只有感激的份。早离早轻省!”

        又稍让一步,说道:“就用陌生号码发吧,明面上别把余家扯进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边小崔连忙应“是,这就照办。”

        <

        余琅易挂断电话,只觉心头一口郁气徐徐舒开。择了支烟点燃,在树下继续站一会,便踱步离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王曜目前看出不了更高的金额,那块绝当品这一两天就归孔老先生买下,合同已经拟好。但是,看钟岚缺似乎并不似前些天那般热络,不晓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他这几天先盯紧这件事,其余暂且放放!

        作者有话说:

        补了大约2900字,大家刷新下退出再进,就可以看哦,亲们晚安(3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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