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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11 章 111 差距


邵氏眼里青桃是最重要的,谭青文这个长子也得往后站,更别说郭寒梅这个媳妇了。

    郭寒梅越是看得明白越是嫌邵氏糊涂,待青桃再好有什么用,等青桃嫁了人,记不记得娘家人都不好说,嫁得近了还好,若是想谭青草远嫁,这辈子都难见着面了。

    邱婆子和娘家姐妹不就这么断了往来的?

    看谭青文望着自己,她敷衍的点了下头。ωωw..net

    谭青文知她没当回事,不由得纳闷,“她又没碍着你什么,你怎么偏和她过不去。”

    “我哪儿和她过不去了。”郭寒梅蹙起眉头,似是不满他的说辞,嘟哝道,“她勤快能干,我喜欢还来不及呢。”

    谭青文轻哼,懒得说她口是心非,警告道,“你别不当回事,否则有你哭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领教过青桃嘲讽挖苦人的能耐,他是不敢招惹她的,所谓不见棺材不掉泪,他亦懒得劝郭寒梅了,待拿过肉菜给了钱,转身就走。

    郭寒梅亦步亦趋跟着,脸上难掩失落。

    不知青桃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,所有人都围着她转,便是从小看她不顺眼的谭青杏都对她改了态度,郭寒梅匪夷所思,她承认青桃厨艺方面有点天赋,带着邵氏挣了钱,不至于地位如此高啊。

    想和谭青文说些贴己话,迎面来的几个书生和谭青文打招呼,她识趣地没有多说。

    进了巷子后,邻里几双眼盯着,愈发开不了口,倒是谭青文注意她嘴唇翕动欲言又止,主动问起,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两人已经到了门口,青桃坐在墙边洗菜,晚霞的光映在她脸上,温婉柔和,郭寒梅瞬间没了话,摇摇头,跨进门,挨着青桃蹲下,帮忙洗菜。

    盆里泡着苦瓜茄子豇豆,全是自家种的,担心时间长了坏掉,出门前她爹才下地摘的,除了最面上的豇豆晒焉了,苦瓜和茄子还算新鲜,郭寒梅问,“要不要给邻里分些?”

    这么多菜青桃她们是吃不完的,她爹坚持摘这么多送来,考虑到的是周围街坊,都是进城读书的,手头不宽裕,婆婆分些菜蔬出去能拉近彼此关系,对方若问谁送的,少不得提到她,也算给她露头的机会,提醒居心叵测的姑娘别打谭青文主意。

    她爹做这些都是为了她,郭寒梅不想错过这个机会,又道,“我和你一起去吧。”

    青桃拨了拨水,抬眼看她,“郭伯伯的意思?”

    “啊?”郭寒梅懵了瞬,反应过来她指什么,脸蹭的红了,“不是。”

    青桃没有拆穿她。

    刚刚回来她就和邵氏说这么多菜自家是吃不完的,给罗家和钱家送去些,其余的做成包子馅儿,不成想郭兆年有这个打算,仔细想想似乎合情合理,郭寒梅在乡下,和谭青文分开久了难免会生分,郭兆年是拐着弯提醒她爹娘别忘了郭寒梅这个儿媳妇。

    她将洗掉泥的苦瓜放进筲箕,边擦手边起身,“我问问娘吧。”

    邵氏在灶间切肉,谭青文买了两个肉菜,她准备再炒两个菜煮个汤就开饭,黄氏在灶台后坐着,青桃没提郭家,只说这么多菜剁成馅儿也用不完,要不要送些给邻里。

    邵氏不知郭家人的心思,给邻里送礼是攒名声的时候,她毫不犹豫就应了,“你和你大哥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大嫂不是在吗,她和大哥去吧。”青桃笑笑,“我有点累呢。”

    邵氏没有多想,“你累了就回屋休息会儿,饭煮好了我喊你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邵氏搁下菜刀,去堂屋唤谭青文,让他装些果蔬给邻里送去,指明多给罗家些,交代好她就回灶间炒菜了。

    等她端着菜出来,发现院里木桶上的两个筲箕没了,脸瞬间有些不好看,黄氏端着鸡蛋汤站在她身后,见她停步望着院门,以为她等青文小两口,笑着道,“算时辰她们该回了,咱先进屋吧。”

    邵氏抿抿唇,想说点什么,又咽了回去。

    饭菜端上桌,院门就传来响动,黄氏笑盈盈走出去,“你们回来得正好,洗洗手,进屋吃饭吧。”

    谭秀才和郭兆年已经倒酒喝上了,谭秀才心肠软,郭兆年说几句话软话他就跟人推心置腹了,“寒梅是你教出来的,我相信她性子不坏,就是说话太不中听了,我和她娘没死呢,哪儿轮得到她指手画脚...”

    郭兆年抿口酒,不住点头,“是这个理,我说过她了,青桃年龄小,她做嫂嫂的理应大度些。”

    这话熨帖,谭秀才招呼他吃肉,看着进屋的两人,叹道,“得亏是寒梅,青文若容不得青桃,我非打断他的腿不可。”

    “哪有你说的严重。”郭兆年把面前的酒杯推给他,“他们兄妹关系最是要好,你就甭操心了。”

    知道谭秀才是委婉告诉他郭寒梅容不下青桃,郭兆年没法接这话,因为无论承不承认,于郭寒梅来说都不好,他拿起酒杯,劝谭秀才,“来,喝酒。”

    谭青文和郭寒梅在旁边落座,见邵氏不在,谭青文问了句,“我娘呢?”

    黄氏眼神看向青桃屋,“喊青桃去了。”

    邵氏可不想和郭寒梅同桌吃饭,青桃回家洗了蒸笼就整理箩筐里的菜,辛苦洗出来准备沥水剁成馅儿的,郭寒梅倒好,一下就拿走了,半点不体谅人。

    她忍不住和青桃发牢骚,“当初这门亲事我就不满意,不是我瞧不起郭家,而是不了解他们为人,贸贸然定下这门亲也不知是好是坏。”

    眼下她有些后悔了。

    青桃坐在桌边,笔在纸上写写画画,不做声。

    邵氏叹息,“所谓一家有女百家求,你大嫂真要是个能干的,何愁找不到好人家...”

    重根究底,郭家仗着谭秀才好说话糊弄了她们。

    这话邵氏没和青桃说,青桃大抵听出来了,想想谭青文和小寡妇的那段,不予置评,只宽慰邵氏,“家里和和睦睦的就好,大嫂或许有些心思,我看郭伯伯还是拎得清的。”

    “他拎得清有什么用,又不是他做你大嫂。”邵氏埋怨。

    “......”青桃哭笑不得,记忆里邵氏何曾像现在这般挺直腰板过,不由得打趣,“娘越来越会说笑了,这话传到郭伯伯耳朵里,喝的酒估计会全喷出来。”

    邵氏自个儿也笑了,“你可不能乱说啊。”

    “不会的。”

    写完最后串数字,收起笔,和邵氏说,“咱出去吃饭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和青桃说了会话,邵氏心里好受了些,不过饭桌上没给郭寒梅好脸,黄氏倒是殷勤,不住的给邵氏夹菜,说她瘦了很多,劝她多吃些,大有反客为主的阵仗。

    郭寒梅低着头,不怎么动筷,邵氏冷冷瞥她眼,到底憋不住,和黄氏道,“我这从早到晚的忙,家里又不省心,能不瘦吗?”

    黄氏没料到她突然接话,脑子空白了瞬,一时不知怎么接话。

    郭兆年反应快,四两拨千斤道,“你们做买卖委实不易,青桃又小,长年累月身体哪儿吃得消,要不让寒梅进城给你们打下手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怕是会更累。”邵氏阴阳怪气接了句,“我和青桃两个人忙是忙,说说笑笑就过去了,寒梅说话听着就费劲,不仔细揣测,我这个婆婆都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呢。”

    郭兆年表情有些僵,“哪儿的话?”

    “我可不是乱说。”邵氏反手指着院里的水盆,“青桃回家就洗洗刷刷,她倒好,竟会拿青桃洗的菜做人情...”

    难怪青桃不去送菜,定是被郭寒梅气到了。青桃素来宁肯自己受委屈也不说他人是非,自郭寒梅进门,青桃没有说过她半句不是,倒是郭寒梅心思多,暗暗和她较劲。

    “她年轻不懂事。”黄氏帮忙搭腔,“亲家母哪儿不满训她便是,进了谭家门就是谭家人,你做婆婆的管教她天经地义。”

    黄氏态度明确,呵郭寒梅,“待会把菜洗了。”

    郭寒梅心里不服,委屈得眼眶都红了,既是要送人,自然要挑洗净的,送带泥的果蔬像什么样子?然而亲娘都这般说了,再多委屈只能往心头咽,哽咽道,“好。”

    “不情不愿的就算了吧。”邵氏铁了心不给她留面子,“别记着仇哪天又翻出来说事。”

    黄氏笑着打圆场,“她哪儿敢?”

    饭桌上场面有些僵,青桃捡着菜吃,并不说话,邵氏不欲把她牵扯进来,也不管她,倒是谭秀才闷了两口酒,提醒她多吃点肉,完了和郭兆年叹气,“寒梅这性子还得改啊。”

    几十年夫妻,没见邵氏跟谁红过脸,郭寒梅是第一次。

    谭秀才自己也是这样的。

    他道,“既是谭家媳,自然要和我们同条心才行,否则这结亲就是结仇了啊。”

    他想的长远,郭寒梅继续和青桃作对,谭家早晚会休了她的,毕竟儿媳妇是别人家的,闺女才是自个儿的,不能为了个外人委屈了自个儿闺女。

    这话说得隐晦,郭兆年和黄氏齐齐变了脸。

    谭秀才话锋一转,“我当初同意这门亲事就是奔着郭兄你的为人去的,我相信寒梅不会让我失望的。”

    话说到这个份上,郭寒梅再不收敛就完了。

    夜里,郭兆年躺在客栈的床上,翻来覆去睡不着,埋怨身边的黄氏,“寒梅成这样都是你教的。”

    夜已经很深了,黄氏脑子里盘旋着谭秀才最后几句话,辗转难眠,听到这话,不免叫屈,“怎么就是我教的?”

    “你总说家里日子不好过,寒梅体贴孝顺,想方设法帮衬咱。”郭兆年说,“你不诉苦,她哪儿会背着谭家帮你捯饬绣品买卖?”

    这事还没有传到谭家人耳朵里,饭桌上他想主动提,奈何谭秀才脸色不好,不是说这话的好时机,也不知谭家知道此事怎么想,郭兆年道,“绣品买卖给断了,寒梅嫁到谭家就是谭家人,咱做爹娘的不能给她拖后腿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怎么给她拖后腿了?”黄氏说,“这买卖咱不做还有别人做呢。”

    “反正咱们不能沾手。”

    “迂腐。”黄氏翻个身,“所有人都说寒梅公婆耳根软好说话,今个儿我算看出来了,她们就瞧不起咱们家。”

    以前相处得好好的,自打寒梅进了门,邵氏就变了,每次端着架子摆婆婆的谱,不止邵氏后悔,她也后悔着呢,好好的闺女嫁到她们家被她们说成什么样子了?

    “说来还是你没本事,你要是秀才,寒梅何至于受这个委屈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”郭兆年恼了,“要不我再读书给你考个秀才回来?”

    “家里哪儿来的钱?”黄氏道,“你要考自己考去。”

    闹成这样,夫妻俩都没睡个好觉,谭秀才让他们在城里多留两日,等他放假带他们四处转转,两人哪儿好意思,天亮收拾好东西就走了。

    其实没什么好收拾的,来时两箩筐果蔬,回去时邵氏买了几份糕点,托他们给谭老头捎双鞋,还有几本给谭青武他们的书。

    箩筐空了许多。

    挑着轻飘飘的。

    谭秀才送他们去集市找牛车,态度比昨天客气许多,“这事过了就过了,寒梅还是我谭家儿媳妇,你甭多想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郭兆年心事重重的,见郭寒梅落在最后,喊道,“寒梅,走快些,青文还要去书塾呢。”

    集市热闹,来来往往的人和邵氏打招呼,围着她的推车要买包子,邵氏脸上笑眯眯的,游刃有余的装包子收钱,脸上没有半分局促,犹记得当年他上门和谭秀才提女儿亲事,邵氏坐在桌边,怯懦低着头一副凭谭秀才做主的情形。

    不是她们瞧不起自家,而是接触的人不同,眼界不同,心境不同罢了。

    郭兆年不由得后悔,后悔当年没有努力,如果再努力些,考上秀才,家里日子好过,黄氏是不是不会为了几文钱抠抠嗦嗦的,闺女是不是不会变成这样了?

    他不知道。

    上车后,看着眉眼比自己年轻许多的谭秀才,真诚道,“府学良师多,你多请教他们,努力考个举人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谭秀才笑着颔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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