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第六序列“庚”阶
“当然不会。”马克无奈地笑笑，“《非凡者道德公约》第四条：不滥用权力。非凡者不应该滥用他们的权力或地位，来获得个人利益或对他人施加不当的影响。”
听到马克背诵每个东秦修士耳熟能详的《非凡者道德公约》，郝梦芸也笑了，
“你更应该背诵第五条。算了，我相信你。”
马克愣了一下，会心地笑笑，
“请放心，你的隐私会依法得到尊重。”（注：《非凡者道德公约》第五条：尊重隐私。非凡者应该尊重他人的隐私权，不得非法侵犯他人的个人生活或秘密。全文见“作者有话说”）
接着，马克闭目静坐，灵气向【读心】灵窍汇聚。他深吸一口气，引导灵气从灵窍升至眼眸。
“我神予我【念锋所指】。”马克低喃咒诀，睁开眼正对郝梦芸，锁定对方的眼睛，眼中金光闪现，直插郝梦芸渐被撕开的意识深处。
郝梦芸只觉心中渐起波澜，而一道金色光束射入眼中，湮灭周遭一切。接着，一根细如发丝的金针轻轻探入了她的脑海。
那金针游走，无痛但却掀起一阵颤栗，从灵海传至全身。她只觉喉间一甜，仿佛有无形的细针在舌根蠕动。
进入郝梦芸的记忆，马克从她的视角又看到了当时惊心动魄的场景。
他看到郝梦芸如箭般接近血魔的头颅，看到医护箱里的药品器械如雨般四处散开，看到血魔的血盆大口向山峰一样向下冲来，看到怪物的森森利齿逼近自己的头顶。
接着，他看到409举着黑色的短剑昂然站立在血魔面前，看到郝梦芸和409一起飞升跃起，躲开巨爪的扫击。
马克紧握拳头，感同身历其境般专注观战。每一个招式细微动作，仿佛就在眼前上演。他能体会到现场的危机与震颤。
马克也注意到，409飞身到血魔身上，用手中黑刃对它进行的决定性的一击后，黑刃化作带钩刺的链条，牢牢锁住血魔，并把它化为一片黑骨。409突然停住了，向空中的虚无做了一个抓取动作。
现实中凝视着被询者双眼、正紧蹙眉头的马克，立刻开口对记录员说道：
“郝大夫记忆里有409击杀血魔以后，向空中做了一个抓取动作！”
记录员立刻在纸上记下马克的这个观察。
下面就是409仰头栽倒，以及视角变换成十多名修警手持伏魔步枪跑进食堂，几名医护人员向郝梦芸跑来的景象。
马克退出了郝梦芸的记忆，把后背靠住椅背。
因为催动灵气，一层薄汗已经洇湿了他的衬衫领子。
感觉到脑内金针游走的感觉消失，郝梦芸也长舒了一口气，张口说：
“你说的那个细节，我都没有注意到。409有抓取过什么？”
“我没看到他抓取到的东西，我刚才描述的是我看到409有这个抓取动作。”
马克是经验丰富的侦察修警，他对记录员的描述必须准确客观。
郝梦芸明白了马克所说的区别，歪着头看着马克，
“马克上校，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？”
马克掏出手帕擦着头上的汗，
“东秦修士警官学院。”
“那现在你是哪阶修士？”
“第六序列“庚”阶。”
郝梦芸羡慕地摇摇了头，有点自嘲地说：
“我比你大好几岁，我才是“辛”阶。”
东秦大陆的修士根据修为划分为六个序列十个等级。
六个序列分别是：鼠、狗、猴、马、龙、虎。
十个等级由高向低是以天干的序列命名：甲、乙、丙、丁、戊、己、庚、辛、壬、癸。
所以马克所说的六序列，其实是虎序列。
而他所说的“庚”阶其实是第四阶。
说人话就是：虎序列4阶修士。
对于开了先灵窍的非凡者，16岁起进入中修学校学习三年，如果取得后灵窍，可以成为“癸”阶修士，也是就是一级；
而再进入士修学府学习四年，可以成为“壬”阶修士，也就是二级。
而以后的升级，就要靠个人的造化了。
修士们要在“社会”这所大学校里，通过机缘、运气、修炼和个人资质，逐步提升修士的阶位，从而成为不同的阶层。
对大多数人来说，士修学府毕业后，由于先、后灵窍所开位置平庸，可能一辈子就停留在“壬”阶水平，
剩下的这些人中，大部分也最多升到“辛”阶，也就是第三级，比如像郝梦芸。
越向上升级就会越难，马克达到了四级“庚”阶，已属人中龙凤。
而“庚”阶以上的“己、戊、丁”也就是五、六、七阶已经是高修阶修士，极少数人才能达到。
像东秦女王萧天凤和首相温相如，达到的是“戊”阶；而东秦先皇萧宇，达到过“丁”阶。
“丙、乙”两阶已是准神级。东秦现任国师韩玄子据说达到了“丙”阶，而东秦史上传说中曾有一个“乙”阶修士，但已渺不可考。
而“甲”阶是神级，有史以来无人达至此级。
在东秦，判断一个人在社会上的阶层和能力，往往会问及对方达到哪一阶的修士。
修阶情况尤其是在修士这个圈层的择偶、求职、任命、提拔等场合尤其重视。
而至于修士属于哪个序列一般影响不太大，因为每个序列各有所长。
只有一些部门在选拔任用人才时会考虑修士所属序列。
比如军队、警务部门就愿意雇佣龙、虎序列的非凡者，而且对先、后灵窍所开的位置也有要求。
“个人际遇不同，都是靠打拼历练出来的。”马克谦虚地说。
“哪个修士没有打拼历练过？还是你天分和运气好啊！”
郝梦芸明白了为什么马克会下意识地带有一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。以他的年纪已经身处“庚”阶，怪不得已经军衔上校。
如果马克再遇到其他好机会，估计未来10年内升到“己”阶的可能性很大，甚至到退休前他可以到达“戊”阶。
“郝大夫，我的询问到此结束，谢谢你的配合！”马克向记录员做了个手势。
记录员把手上的文书调转过来，推向郝梦芸，
“郝大夫，请仔细看一下，这个记录是不是如实反映了刚才你的答问。如果没问题，请签字，并按手印。”
郝梦芸拿起记录，认真阅读。突然，她好像想起了什么，把记录送回记录员面前，
“虽然你没问，但有件事我要向你汇报一下。”
“什么事？”
“409站起来以后，我听到他嘴中念了句‘请予我【神明的徽章】’。”
“哦？你怎么听到的？”马克挑起眉毛，很感兴趣地问。
郝梦芸指了指自己的耳朵，
“【倾听】，我的先灵窍。就像我听到你刚才念过‘我神予我【念锋所指】’一样。”
马克点点头，微笑着说：
“这个情况很重要！”他立刻指示记录员记下。
马克站起身，向郝梦芸伸出手，
“谢谢你，郝大夫，已经不早了，你可以回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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