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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三十一章


  茶足饭饱,已是宫灯初上。

  伍文画将血傀师的事告知后,就带着习烟儿回后院。

  楼至韦驮本想问,奈何人母子初团聚,并没有与自己一说的欲望。

  疏楼龙宿解围道:“佛者,汝若是问母亲为何不当场格杀血傀师,吾大抵能猜到。母亲从不是滥杀之人,确切地说,是还未有见恶即诛的意识。”

  “哈,你当真趣味,本皇倒想知了你母亲到底是如何成为高手的?”质辛话里透露讥讽。

  “魔者噬杀,汝又怎知能杀而不杀的仁义呢?”疏楼龙宿回之以嘲讽。

  非常君瞥了一眼质辛道:“据我所知,义母只杀过两人。一是为救我而动杀,另一是灭行凶的厉族。你可以说她仁善过头,但拥有绝对的力量后,能紧守本心,一如既往保持初心,需大毅力大智慧达成。天之佛以罪业洗身,可为道舍身。虽不知义母从何道,但她所历所行皆为道。”

  “吾竟不知义弟是这样看待母亲的。”听了这一串说辞,疏楼龙宿深表赞同,“当然,吾也如此认为。”

  “嗯,有其母必有其子。”楼至韦驮见缝插针,“既知血傀师底细,二位何不处之?据佛者与他打交道,他可不是心胸开阔的人,没准已在探听龙夫人了。”

  伍文画觉着鼻子痒痒,用手揉了两下,才好过点。

  “来,烟儿看看这些衣裳合不合身?”

  “都是义母做的吗?太多了。”习烟儿开心地抱起一件夏裳,“以后义母麦做这么多了。”

  “无妨。闲着练练身手。这次回去,有遇到好玩的事了吗?”伍文画从榻上拿起一件灰红色外罩在他身上比划,“这件是留给你钻厨房穿的。”

  “义母,阿九长大了。再也不肯跟着我后面捡吃的。我也希望自己能长大。”习烟儿想到慕少九称自己是个矮子的事就灰心丧气,也不看看他年幼时有多馋。

  “是嘛。你会有长大一日的。”伍文画安慰道,“其实长大了也不见得多好。你看,咻咻和黝儿一点也不可爱了。小时候个个嘴甜如蜜,现在是人人嘴是锯芦。”

  习烟儿赶忙转移话题,要是被义兄和觉君知道自己掺和说坏话,又会加重作业:“义母,妖应姐姐胸口的剑不见了,她还以为在呢,结果想拔剑,没有了。哈哈,慕少九嘲笑她手无寸铁,结果被按在地上摩擦。”

  “妖应的剑做了心脏。慕少艾是晓得的呀,这坏老头真是不正经,连自己义子都坑。”伍文画哪还不知道慕少艾闲得无聊了。

  “少艾将觉君的好茶给诓过去了,还说觉君有义母在,虾米好茶没有。”习烟儿讲起南山的事不停嘴,“那个新来的儒门大佬,就呆在书馆,还向君先生讨了一职,他说要给自己族人去信,让他们不要担心他。还有,武君的玉泉酒喝干了,去了大山深处挖到了灵猴的百果酒,那酒又甜又香,喝了身上很暖和,觉君说我不能多饮,只肯给我抿一点。他自己喝了三大碗,醉得一塌糊涂,还是我将他清理后放床上的。武君那天也喝高了,打了一套醉拳,呼哧趴在地上就睡了。君先生两眼泪汪汪,痛哭流涕,嘴里念叨死去的兄弟。羽兄喝了一大碗,身后长出翅膀飞走了。慕老头高兴得手舞足蹈,第二天阿九说他喝多了,他死活不认。殢无伤喝了一口就没再饮了,他与妖应姐姐早早歇息去了。”

  伍文画边听边点头,不时回应两声。

  夜深人静后,送了习烟儿回房,才归来睡了。

  “三年点龙,十年寻穴,肩负青囊走南北;三寸知息,十面洞心,掌握乾坤通天阙。”

  手执玉晶杖,怀揣流金时计,一派西洋风。

  在家呆了数日的伍文画,带着习烟儿,拖着非常君出来寻吃食,在官道上遇到了一个很眼熟很眼熟的跛子。

  世上有什么气息是能瞒不过自己的么?没。灵魂深处的东西是不能轻易消弭的。所以天踦爵闪避不及,被伍文画一把捞住了后衣领。

  “姑娘,劣者并无得罪您吧。”天踦爵挣扎未果,好颜说道。

  伍文画揪住他的衣领子:“装,接着给我装。”

  官道上,行人来来往往。

  “你说他俩什么关系?”一人八卦地捅捅身边的同伴。

  “谁知道?麦多管了,赶紧将货送到天宇大当家手里。”另一同伴赶着马车,催促。

  “你这人,有好戏都不知道看。我和你说,凭我多年看戏经验,这肯定是一出豪门小姐追夫的戏码。”

  先前的人嘴里叽里咕咚地追上同伴的脚步。

  非常君脸黑如水,牵着习烟儿的手赶紧奔过去。

  天踦爵脚踩八卦迷踪步,与伍文画周旋,奈何腿脚不便,轻身功夫斗不过。

  “小莲花,你再不老实,休怪我拳头砸晕你。”伍文画脚下现八卦,赫然正是天踦爵的轻功身法。

  “姑娘,劣者与你非亲非故。观姑娘出身,非一般人家,礼仪之学应深入骨髓。”

  天踦爵这话就差挑明伍文画不知礼了。

  “跛脚小子,吃我一拳。”

  天踦爵急忙往后仰,但后衣领被揪住,并没有躲过。

  “劣者动怒了。”

  “切,正好,臭小子连你大前辈装不认识。”

  伍文画气得要死。给人给药那么爽快,换个马甲就想装作不认识没那么便宜的事。

  非常君赶紧插进两人的战局,分开伍文画和天踦爵:“母亲,兴许是你认错人了。”

  “不可能。素还真化成灰,我都认得。”伍文画双手叉腰瞪着天踦爵。

  虎视眈眈的眼眸令天踦爵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,重新整理语言道:“姑娘和这位先生及这位小朋友,咱找个地方聊聊吧。”

  包间里,四人围桌。习烟儿埋下头吃自己的。

  “说吧。你打扮成这样是什么意思?”伍文画喝了口茶,开口。

  “姑娘,劣者齐烟九点天踦爵,并不是你口里的清香白莲素还真。”天踦爵嘴硬地辩解。素还真是素还真。

  非常君笑道:“无妨。义母把你当作素还真就是了。”

  “什么叫当作。明明就是。小莲花,你今儿不承认,明儿我就将你的信息往公开亭上放。”伍文画不满地道。臭小子,想骗我,没门。你不是想隐瞒嘛。

  天踦爵无奈地扶额:“素还真在某处神秘的地方。劣者与他关系甚密,真不是同一人。”

  伍文画疑惑地盯着他的双眼:“真实的?!谅你也不敢欺瞒我。哎~我说你与那朵小莲花气息很相近嘛,一个灵魂出品似的。”

  天踦爵眼眸一缩,淡笑不语。一下殊离山,就遇到这样一位大前辈,真是衰。

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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